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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阶(五)  渡海
Saturday, January 24, 2009


【驱魔】灰阶(五)  渡海(拉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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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原作相距甚大,原作爱好者慎入
  
  
  「该怎麽办······」白衣的男子支著下巴,东方人特有的细眉纠缠成一团似毛球,眼框下有著淡淡的黑眼圈。
  
  「室长,今天已经是神田昏倒的第七天了。」瘫在沙发上的瑞巴挤出疲累的声音,这几天科学班和医疗班合作依然找不出神田沉睡多日的原因,大伙儿早就累的像条狗,但一向偷懒摸鱼的科穆伊竟然反常地工作著,桌面上散乱著医疗书籍。
  
  「嗯······」拿起马克杯,科穆伊漫不经心的回答,现在的他一心一意专注在寻求让神田苏醒的方法上。
  
  马克杯早已见底,科穆伊悻悻然的放下。背往宽大的室长椅一靠,疲惫的闭上了眼。
  
  他从没料到神田和亚连出任务会碰到诺亚一族的人,要不然也不会有今天的情况发生。
  
  「躲不过吗······?」
  
  伪装躲藏的再完美,终究躲不过命运之神的鹰眼。
  
  该归还的,他们掌握不住。
  
  
  『那家伙也差不多该逮到那两个臭小鬼了吧······』男人自言自语道,拉紧宽大的斗篷离开充满尸臭味的走廊,往雅与优离去的地方前进,神田擦乾眼泪,离去前不禁回头望了望母亲的遗体,咬牙,掩面跟了过去。
  
  
  『小雅、小雅,』优一手紧抓著刀,一手则握紧哥哥因紧张与害怕而带汗的小手,略带鼻音的开口『我们要去哪里?』
  
  『我也不知道啊····』声音颤抖著,表达出慌张与无助,毕竟再成熟他们依然只是七岁的孩子。
  
  『呜哇!』当两人转过好几个转角,正踏入厨房门口时,撞见了另一个惨不忍睹的情景。
  
  和之前所看见的没什麽差别,不外乎是染血的尸体和满室的腥臭味,但唯一不同的是,血泊中有个两人最至亲的人。
  
  『『爹!!』』撕裂心肺的痛苦惨叫,兄弟俩不顾一切地冲向那倒在地上的男子,白皙的脚踝浸泡在散发恶心臭味的血水中,趴答趴答地激起红色的浪,染了两人白衣裳。
  
  一把形状优美而沾满血沫的武士刀插在男人的胸膛,深到穿越他厚实的身子甚至埋进了泥土地中,班杂的红与赭散布在刀身上,让人误以为是这把刀在吸食著持有人的鲜血。兄弟俩很清楚,那把刀是他们神田家代代继承人才可以把持的名刀、异雒。
  
  『怎麽办····』雅的眼泪终於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顺著小巧的脸庞滑落,优也差不多,两兄弟望著父亲的尸体,相拥而泣。
  
  『找到了。』一个不属於两人的声音出现,优惊吓著缓抬起脸,门前是两个穿著大衣的外国男子,手上拿著奇怪的武器『罪魁祸首。』
  
  『你···你们是谁?』两人站起身,颤抖著问道『是你们···把娘亲、爹还有大家杀死的吗?』
  
  『是。』男人毫不避讳,用苍老而略显年迈的声音回答,但他的回答激起了两兄弟的愤怒。
  
  『是吗?』优垂下头,黑发上盖住脸上的表情,血珠因重力一点一点地往下坠,隐约可以听见他咬牙的颤斥声。
  
  『饶不了你们······』雅同样低垂著头,抓紧了优的小手。
  
  像是对称图亦如照镜般,双子的动作一致的吓人。
  
  解开布袋,两把细长的弧形日本刀赫然出现在两人手上,动作俐落的抽出,刀鞘被两人随便的丢到一旁,两人站稳了脚,直视著两个男人的眼眸里有著深层的愤怒、悲恸以及仇恨等等不属於孩子应有的情绪。
  
  『『绝对不饶过你们!!』』
  
  两人举起了几乎与自己一样长度的日本刀,奔向两个高大的男子,双剑齐合,瞄准站在前方那拿著武器的人,金属相撞激起亮眼的火花,在黑暗中格外显眼。
  
  『小雅!』
  
  『知道了。』
  
  两个孩子藉由黑暗趁乱逃出狭窄的厨房,小心翼翼地压低音奔跑而出的血浪声音,男人则握紧武器,越过血潭追了过去,但另一个男人似乎没什麽兴趣,只是慢条斯理的跟著他走。
  
  
  庭院一大片的苍苍青草因为残酷的大屠杀而染上一层鲜红,在银色月光勾勒下,伫立於血腥草原中的双胞胎更加怵目惊心,男人站在两人面前,静静的等著双子的下一波攻击。
  
  一阵疾风吹过,树枝互相轻搔著彼此的脸庞,男人一眯眼,身影消失在夜色中,那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兄弟俩吓到,提升了戒备,小小的眼珠子流露出紧张与恐惧,环视著四周。
  
  『小雅,後面!』雅听到优的大喊,还尚未回过头,小小的身体已经被打飞,活像个破布娃娃似的落到地面,鲜血咳的一声从喉间喷出,雅银亮的爱刀也硬生生的脱手滑到一旁。
  
  『小雅!』优狂奔到孩子身边,眼框里挂满泪珠,毫不在乎的将刀放到一旁,心急地扶起雅孱弱而冰凉的身,不停的吼著他的名字。
  
  『阿优····』那男人默默的往这儿靠过来,雅吃力的发声,血沫搁置在嘴角『快点逃····不可以···待在这里····会··被杀掉的。』
  
  『不行,我不能丢下你一个人在这儿!』优慌张的望著雅不断咳出鲜血的樱唇,又望向渐逼近的压力,他慌乱的抹抹泪,把雅的血也都抹到脸上去了『等我···我会救小雅的。』
  
  他拾起刀,那是一把通体发黑,且黑的发亮的长刀,刀柄尾端还镶有白石作成的装饰十字,连贯到刀锋的边缘,是的,那便是神田现在所拥有的Innocence、六幻。
  
  『因为····』他举起刀,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与勇气,那是孩子第一次学会挺身而出,为了保护他人而战『小雅是我······』
  
  「最重要的人······」在一旁竹林内望著这一幕的少年脸颊上滑过一行静泪。
  
  没错,对以往的自己来说,世界上最重要的,不是爹也不是娘亲,而是这个跟自己拥有相同容貌的双胞胎哥哥。
  
  没有人、能取代小雅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就算是拉比也不能。
  
  『最重要的人───!!』小小年纪的孩子提起重量不轻的长刀劈了过去,支持他的是信念,要保护好亲人的愿望。
  
  男人不躲也不闪,待孩子的刀砍过来的瞬间,他身型一晃,因刀重而无法掌握移动方向的孩子倏地扑空,小小的脸蛋吃进不少含著铁锈味的泥土。男人居高临下的望著他,而优则无法动弹,只是虚弱的看著他。
  
  又一阵急行的薰风吹过,男人因战斗而破旧的斗篷被旋然刮起,斗篷下的面荣让一旁的神田倏地瞪大眼,眼前上演的事实,跟他知道的完全不一样,甚至可说是大相迳庭。
  
  斗篷下的男人,身著一件滚著金边与金扣的皮质大衣,左胸别了个银的发亮的蔷薇十字,在月光的照耀下相映生辉,而男人的脸,神田可以说是再熟悉也不过了。
  
  「骗人······」神田缓慢的移动著脚步,眼瞳里藏满不可置信「不可能的!」
  
  『狄耶特你还不下手?』另一个一直在看戏的男人开口,月光已完美的替神田说明了男人的身分,又一个让神田无法相信的存在。
  
  『快好了,克劳斯。』举起手,武器就要落在倒地的优身上,了结那七岁小孩的性命当时,那人的动作却停住了,眼里流露出硕大的惊讶『这是······』
  
  小孩身旁的黑刀,也就是六幻自己动了起来,挡在主人优的单薄身体上方,霎时绽放出海蓝色的美丽幻光,让两个教团的元帅面面相觑,望著地上缓慢坐起身的优。
  
  『六···幻?』优小小声的开口,眨眨黑玉般的双瞳『是你救了我吗?』
  
  『不可能······』克劳斯凶恶地走向前,欲动手杀了最後一个神田家的族人,六幻身上的光芒却在克劳斯碰触到它时突然放大,形成一个结界般的保护层,像蛋壳一样地包裹住小小的优,宛如在保护他不让他受伤害似地。
  
  『这把刀是Innocence吧。』站在一旁的老元帅开口,那人便是神田最熟悉的,同时也是自己的师父、狄耶特元帅。
  
  『这麽说,』克劳斯接口,摸摸光滑的下巴,这时他还不像亚连认识他时长了胡子『这小鬼是适合者?』
  
  『怎麽办?』
  
  『带回教团吧,交给他们去裁定。』狄耶特在沉默很久後这样决定,执起自己的武器,用力地往那层薄弱的结界打下去,意料中的,优还不懂得如何应用他的Innocence,武器造成的冲击力让本来就很虚弱的优受到重大的打击,连声喘叫都没有就向後一倒,陷入昏迷。
  
  克劳斯走向优,从团服内侧的口袋拿出一个装著透明液体的试管,捏著优的下巴,将它全数倒入他的口中。
  
  『这是安眠药,』率性地将管子往池里一丢『包准他睡到黑教团还不知道要醒过来。』
  
  狄耶特看著陷入长眠的小孩,只是短叹了一声,拾起那把漂亮而锋利的日本刀,另一手背起优。
  
  『对不起。』狄耶特望著优熟睡的面孔,年迈的脸孔出现一种异样的情感,一种心灵挣扎时会出现的表情,然後带著新的适合者离开,留下火光冲天、血腥味弥漫的日式庭院。
  
  
  「我想起来了······」神田走到雅已断气的尸体旁,语气里藏著许多复杂的情感。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精致脸孔带著不甘与愤恨,黑曜石般的眼睛没阖上,不瞑目的眼里似乎闪烁著怨恨的光彩,神田想那只是火光跳耀的反射。
  
  「不是千年伯爵······」
  
  「也不是诺亚或恶魔······」
  
  握紧双拳,前不久才乾涸的眼框又涌出悲愤的泉水,贝齿因了解事实的真相而颤抖著,响撤著喀喀的诡谲。
  
  「一切都是谎言······」
  
  「全都是黑教团那群混帐的谎言!!」
  
  没错,他想起来了。
  
  当年血洗他们神田一家的,就是黑教团的人。
  
  而自己因为被发现是Innocence、六幻的适合者而幸存一条小命,被强迫带回黑教团、强迫坐上驱魔师的位置。
  
  因为自己对於家族那晚发生的事毫无记忆,他听从黑教团给予的资讯:
  
  ────恶魔和诺亚毁了你的家,而一切全都是千年伯爵这个大恶人的错。
  
  他对此深信不疑,教团是赋予他新生的组织,他为他们而活,扛下驱魔师这残酷的工作。他以复仇为信念,行尸走肉的活了十年。死心踏地的追寻梦中那男人的身影,期盼能亲手手刃自己的仇人。他是这样相信的,自己为此而活。
  
  没想到,全都是一场乱剧,全都是一场骗局。
  
  而他、神田 优竟然是这场剧的大主角。
  
  寻觅了十年,没想到要找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自己一直以来,都在为仇人牺牲奉献,是吗?
  
  「哈哈哈·····」神田爆出自嘲的笑,然後绵延不絶地传过整个充满死亡气息的屋宇,随著凋零的樱花瓣送到太平洋的彼端,消逝。
  
  
  梦境也该结束了吧?
  
  I’m back.


1/24/2009 10:37:00 AM | back to t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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