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灰阶(四) 回江
Wednesday, November 19, 2008
【驱魔】灰阶(四) 回江(拉神)
----------------------------- ※与原作相距甚大,原作爱好者慎入 「这里是·····」张开眼後,身处的地方让神田不禁讶异地睁大眼。 水声漱漱,竹管上下吭响的声音在月光下回盪,伴随著庭院中轻快合奏的螽斯与纺织娘。石灯笼中摇曳著与风共舞的微弱烛光,打亮了精心布置的日式庭园,竹叶飒爽地在夜色中摇摆腰枝,微风轻拂过神田未扎起而垂落的黑坛秀发,也轻吹起他与发眸同色的亮皮团服後摆。 日式建筑的古木芳香散布在空气中,长廊上寂静到什麽也听不见似的,四处一望才发觉回廊上唯独自己一人。 『娘亲、娘亲、』走廊的另一端传来孩子特有的柔软嗓音『快点嘛〜快点!』 『好好好,今天要把辉夜姬的故事说完对不对?』这次响起的是女人的温柔嗓音,而神田则像有道电流流经身体似的一抖,倏地回过头,长发披画一阵夜幕。 一个穿著和服的妇人,左右手各牵著一个长发的小男孩往这儿前来,但他们似乎一点儿也没发现神田,自顾自的嘻笑谈天著。 「娘·····」黑色的瞳孔轻晃著,映出眼前那温和笑著的女人,神田不由自主的往前一踏,双手似渴求拥抱的孩儿往女人伸去,眼角的泪珠随著长发舞动洒过肩头「娘亲!!」 原本以为可以再次得到母亲温暖怀抱的神田就这样硬生生的带著眼角的泪光穿过女人和孩子的身体,让笑声逐渐离去。 惊讶地抬起头,望向远去的三人,神田暗垂下头,握紧了拳。 「只不过····是记忆吗?」
灯火遥映著纸窗上的影,神田默默的穿过对他毫无阻碍的纸门─现在的他在这里,就像个幽灵─进到三人所在的房间。 『娘亲,辉夜姬叫那五个人去找的东西,那些人有找到吗?』神田望著那小男孩,小小的手掌紧抓著妇人的和服,长长的黑发散在背後,天真的问道。 『对啊对啊,辉夜姬有没有被那些人带回家呢?』另一个小男孩,有著跟第一个小男孩一模一样的脸孔,无邪地问道。 『『告诉我们嘛!』』童音软软的合声,让听的人为两人的相像再一次的混淆 神田听了不禁苦笑。 没错······自己以前总是这个样子。 『『猜猜看、哪一个才是优?』』 在日本的京都住过的人,没有一个不认识神田家的这对双胞胎兄弟。 白胜山雪的肌肤、黑过墨斗的青丝、粉若春樱的软唇、倔比黑猫的眼神。那是神明精挑细选的孩子,那是人们歌诵欢吟的目的。 哥哥神田 雅和弟弟神田 优,没有人能够在世界上找出比两兄弟更有默契的撘挡,一搭一唱的俏皮相声总是可以随著两兄弟的身影在京都城内四散,混著春天醉人的樱花香。 全京都的人,没一个分的出谁是谁,除了他们最爱的母亲。因此,全京都的人──── 『『────都是我们的玩具!』』露出小恶魔指数百分百的笑容,手牵手大笑著奔离被推落水坑的玩伴,留下他的连声臭骂。 『雅、优,你们给我记著!!』 雅就是优、优就是雅。我们是不同的个体,却又是同一个人。 『····然後啊,就在月圆的那一天、』眼前的妇人已快将童话讲完,双子仍聚精会神的等待著故事的结局。 『怎麽样了?』左边的孩子急忙问道,神田知道那是小时候的他。 『辉夜姬被带回月宫了吗?』右边的孩子,也就是雅,同样慌张的开口。 『不要急嘛!』女人轻启朱唇,正要将童话的最後结局宣布给两个淘气的小萝卜头时,划破夜空沉宁的急响,那是金柝渐强的脆声,女人的眼神从温暖的慈爱瞬间转变为警戒,放下紧抓著自己衣物不明事理的两个小鬼。 『娘亲····?』优疑惑的歪头,黑发倾泄而下『怎麽了?』 『······』女人流下一滴冷汗,装作镇定的轻拍双子的黑色头颅『小雅和阿优乖乖待在房里,娘回来前千万别出去,知道吗?』 两兄弟你看我我看你,满肚子疑问还是乖巧的点头答应,看著女人娴淑的身影离去。 神田见这情况,望了望开始在地上打滚的两兄弟,再听著纸门外头急行的柝响,他离开房间,在月光洒脱的银廊上漫步跟随女人的背影而行。 『怎麽一回事,金柝为何响了?』迎面而来的是某个穿著家仆服饰的老人,神田认得他,那是从小照顾著他与小雅的老管家、松伯。 『夫人,事情不好了!』松伯躬著身子,慌张的对眼前的女人说道『有两个奇装异服的外国人,要求我们·····把优少爷和雅少爷交出来。』 『而且····他们威胁老爷道,若不把少爷们交出去,休怪他们对神田家不客气。』 『笑话!』女人怒骂,美丽的眼瞳闪著愤怒的精光『他们凭什麽要求我把我的孩子交出去?!』 女人绕过松伯,愤慨的往大门前去,神田听了满脸不解,然後快速的穿越老旧的回廊与房间,来到大门,迎面而来的却是他不愿见到的景象。 神田眼前呈现的,是木造老屋漆上层层鲜血的画面,家仆七横八竖的尸体软倒在大门前,每一个脸上都带著怨恨亦惊恐的表情,鲜血缓慢地从浴衣上流下,在地上的血泉滴答作响。 「啊啊啊啊啊啊────」看著倒在地上了无气息的尸体,神田发疯似地尖叫,双手紧抓著脸侧的长发,死命的闭起眼。 不要、我不要看。那些都是····那些都是自己认识的人啊! 『这是····怎麽一回事?』赶来的女人见状,吓了一大跳,感伤之馀仍打起精神,因为她知道这代表那两个人已经进入家中。 女人紧绷著脸,快步在走廊上移动,木板发出配合血腥味的诡异鸣奏曲,神田建女人要离去的背影,喘著大气缓慢的移动身子离去。 『娘亲好慢喔〜』雅不满的嘟起嘴,在榻榻米打滚了一段时间後宣告放弃这无聊的举动,趴在地上两只脚晃呀晃的『外面到底出了什麽事让她那麽紧张啊?』 『不知道······』优低垂著头,黑发盖过额,他小心翼翼的抱著怀中的人偶,那是娘亲送给他的生日礼物,眼眸几乎眯成一条线,看起来快要睡著了的样子。 看著自己的弟弟昏昏沉沉的样子,雅无聊的撇撇嘴,灵机一动的爬到纸门前,小手缓缓的将纸门拉开,将细致的脸庞探了出去,这动作引起优的注意。 『小雅,娘亲不是说不可以出去。』优惊呼,小小的身子用膝盖当支柱蠕动到雅身边,拉著雅的手『把门关起来啦!』 『看一下又不会死,』雅拨开优的手,调皮的往外一看,外头依然是一派祥和的日式大宅院,孩子则无趣的关上门『什麽都没有嘛!』 『睡觉啦,小雅。』拉著哥哥的手臂,优微嘟著嘴。 『好啦好啦!』两兄弟手牵著手往房间里走,下人替他们扑好的棉被平坦的摆在房中央,就在两人想钻进被窝来段好眠时,外头传来的惨叫与走廊的慌乱脚步声把两人吓著,纸们也被人瞬间拉开,走进门来的是拿著一把武士刀的女子。 『『娘亲!』』双子见许久未归的母亲回来,便欣喜的扑了过去,一人一边地抓著了女人的和服裙摆。女人虚弱的微笑,蹲下来让自己的视线与兄弟俩齐头。 『小雅,阿优,』女人分别握住两人的肩『现在状况危急,你们两个马上带著刀跟我走。』 两兄弟面面相觑,他们知道一定发生什麽大事了,平常除了练剑,父母亲都不让自己碰刀的。两人快手快脚的拉开橱柜,从里头拿出两个包的紧紧的墨绿色长袋。 拉开纸门,女人先撇了撇外头的动静,确认没什麽状况後拉著两个小孩在长廊上狂奔起来。双子只是纳闷地跟著母亲跑,也不知要去那儿。 『呜啊啊────』跑过一个转角,女人的脚步忽然停了下来,两个小孩因为身高障碍便啪一声地撞上,两人若骨牌似的向後倾倒,小小的身子纠结在一起。 『怎麽一回····啊啊啊啊!!』优摸著摔疼的屁股,睁开眼发现面前飞来一只断臂,血还是温热的,落了几滴在优的脸上。 『娘亲·····』雅颤抖著抱住一旁开始啜泣的优,同样梨花带泪的望著武士刀已出鞘的的女人。 『小雅,快带阿优走!』女人握紧那长达一米的弧形武器,冷汗顺著鼻梁旋流到上了朱红胭脂的嘴唇『这边我挡著,走厨房後门去,快走!』 『唔嗯、』雅快速地点著头,深怕频率过高会将他细小的颈子给压断,抓起优的左手『阿优,我们走。』 『可是娘亲···娘亲她、』优抽泣著,望著挡在两人身前的高大身影,他突然觉得母亲的背影好遥远,是那麽虚渺。 ──── 一别之後能否再见? 『走啦、娘亲很厉害的!』雅见优迟迟不肯动脚,气的涨红了脸,敲了优的头,用软绵绵的童音没气势的怒吼『我们在这边只会变成娘亲的绊脚石!』 神田望著小时候的自己愣愣地看著雅,他也愣了。 他想起来了,以前的自己,总这麽爱哭,老是要小雅来安慰自己,总会关怀他人的自己,不知道在什麽时候竟被调教成了一件冷血的武器。 「是啊····我······」其实和拉比在一起那个自己才是真正的自己吧!自己到底怎麽了? 见两个小孩已经往另一边狂奔离去,神田犹豫著要留在现场还是跟著自己跑,陷入了RPG游戏常会遇到的故事分歧点。 主人翁还没决定要去村庄出任务赚外快还是要望前走打怪练功的时候游戏主机很不留情面的直接跳到下一个故事场景。 『你是····』喀啦,刀在空气中颤动,女人望著眼前出现的一个人影,但是院子里的火光已全数熄灭,神田在微弱的月光照耀下得不到那人的讯息,只能听到回话时那属於男人低沉而沙哑的成熟音色。 『看来您就是神田夫人,幸会。』 这个声音···神田皱眉。好像在那儿听过? 『这些人是你杀的吗?』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男人摸摸下巴,再度开口『他们会死,我想您和神田先生需要负大半责任。』 『你是什麽意思?』 『我们要的只有神田 优跟神田 雅,』男人摊手,似乎对这件血案的发生同样不情愿『神田先生却非常愤怒的拒绝了我们的要求,我们也没办法弃任务於不顾,只好施展杀手间。』 『你们要···把神田家的人赶尽杀绝吗?』 『如果你们现在愿意把双胞胎交出来那就不必了。』 『不好意思、』银光洒烁,光华如静刀面上映上男人的脸『恕我拒绝。』 女人一个缩地法冲向前,锐利的刀锋似要撕裂空间般的砍向男人的腰,但却被男人几近瞬间移动的快速动作给逃脱,但女人没放松,柔软的身子一个摆动,以脚踝当作轴心,她旋身,和拂袖长翩舞。像早预料到男人出现的位置,将武士刀挥向他,男人微惊,勉强躲开这一击,但女人见机不可失,行云流水的刀法毫不留情的攻向男人,男人吃力的闪躲,心底暗自赞叹著女人了得的身手。 但他也不是省油的灯。 闪过了女人自左上砍向肩膀的一击,男人趁隙握住女人主要持刀的右手,一使力下,喀地一声,女人眼瞳缩小,脸蛋留下沾染水粉的汗,武士刀掉落,锐利的刀锋隐末一半在古老染血的地板。 「娘亲!」神田冲了过去,双手抚上女人因吃痛而颤抖著的肩,却什麽也捉摸不到,他紧张的神色毫无虚假地暴露著,为自己不能帮上女人的无能暗自悲痛。 为什麽····过去是这样。咬紧下唇。现在也是这样?自己终究得眼睁睁的看著亲人消逝然後凋零吗?没办法····用自己的手改变这一切? 这终究只是回忆····这是既定的历史。 『你很强。』男人对倒在地上的女人说道。 『多谢赞美。』女人知道自己是逃不过了,她望向因帽檐阴影而看不清楚脸孔的男人,平静的询问并要求『你们到底····要小雅跟阿优做什麽,他们只是两个孩子,请放过他们。』 『我们也不愿意,』男人皱眉,粗鲁的回道『但是为了救赎所有人,总得有人牺牲。』 ────救赎是奠定在牺牲上的。 『你的儿子···不,应该说你们神田家族,』男人拿出一把刀,抚摸著冰冷的刀身,状似悲切的谈著『是被神诅咒的家族。』 『是吗····我们是救赎世界的牺牲品?』闭起眼,女人喃喃自语『虽然是这样,我还是不甘心。』 ────神啊,为何是我们?请让我诅咒您的存在,让我投入路西法的怀抱。 刀身刺入女人的胸口,温热腥甜的血喷洒出来,穿过神田幽灵般的身体,落在他身後,男人则面无表情的放手,任女人断气後的身体在血泊中抽畜。 「不要···」神田见女人吐出最後一口气,他颤抖著身躯,本来就很细薄的身子缩成一团,紧紧的抓著大衣,眼泪擈簌簌的掉落,穿透过地板,不知流往何处伤心地「不要啊啊啊────」 这是梦的迷宫,最终的出口在哪里? I’m finding. 「阿优怎麽样了?!」慌张的撞开医务室的门,您没看错,是撞开的。有红比夕晖发色的少年冲了进来,全身还风尘仆仆的,看是刚从任务地点回来,一听到神田昏迷不醒的消息就火速的赶了过来。 纯白色的被单与床铺上躺著一名同样穿著白色衬衫的少年,面无表情的卧在床上,胸部缓缓的起伏著,黑发在床上铺排的壮丽,那是少年引以为傲的乌丝。神田静静的睡著,沉的很,彷佛再也不会醒过来,彷佛是尊精细的人偶娃娃。 「拉比·····」银发少年伫立在床旁,银发几乎与背景融合,他吃力的回过头,望著少年祖母绿的翠眼里满载著忧愁与担心,他的自责心更甚。 「对不起,都是我太没用了,神田他才会····」说著说著,亚连愤恨的表情展露,握紧的左手,红斑渲染起白绢手套「都是我的错,都是因为我,要不然神田他现在也不用躺在这里。」 「亚连····」拉比看著因自责而开始抽泣的亚连,他也没有那个心去责备他。温柔的将手放到亚连的肩头,摆出一贯的笑,亚连仰头望著少年。 「我并没有怪你,我知道你一定尽你最大的力量去保护阿优了。」摸摸少年柔软的银发「不要再自责了,好吗?」 「可是······」 「阿优很坚强的。」拉比拉了个木椅坐在神田的床旁,双手叠合在脸前,看似在祈祷些什麽「他一定很快就会回来。」 「不论是十天、三个月、一年或十年,」拉比向亚连微笑,一个放心的微笑「我相信,只要我等著,他会回来的。」 请回来我的身边。让我再看看你的微笑、让我再听听你的声音、让我再闻闻你的淡雅莲香、让我再一次享受拥抱你的充实。 「亚连你也累了吧?去休息吧。」 亚连独自走在清冷的走廊,皮靴跟头敲打石砖的声音清晰的似乎要敲碎他的耳膜一样。 「我不够强悍······」喃喃低语道,看著自己的双手「我没办法用自己的力量保护想要保护的人。」 「对不起···玛那,」泪串留下,那是少年的悔恨与痛心「对不起···神田。」 流星倏地滑过天际,那是守夜人的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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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灰阶(四) 回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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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原作相距甚大,原作爱好者慎入 「这里是·····」张开眼後,身处的地方让神田不禁讶异地睁大眼。 水声漱漱,竹管上下吭响的声音在月光下回盪,伴随著庭院中轻快合奏的螽斯与纺织娘。石灯笼中摇曳著与风共舞的微弱烛光,打亮了精心布置的日式庭园,竹叶飒爽地在夜色中摇摆腰枝,微风轻拂过神田未扎起而垂落的黑坛秀发,也轻吹起他与发眸同色的亮皮团服後摆。 日式建筑的古木芳香散布在空气中,长廊上寂静到什麽也听不见似的,四处一望才发觉回廊上唯独自己一人。 『娘亲、娘亲、』走廊的另一端传来孩子特有的柔软嗓音『快点嘛〜快点!』 『好好好,今天要把辉夜姬的故事说完对不对?』这次响起的是女人的温柔嗓音,而神田则像有道电流流经身体似的一抖,倏地回过头,长发披画一阵夜幕。 一个穿著和服的妇人,左右手各牵著一个长发的小男孩往这儿前来,但他们似乎一点儿也没发现神田,自顾自的嘻笑谈天著。 「娘·····」黑色的瞳孔轻晃著,映出眼前那温和笑著的女人,神田不由自主的往前一踏,双手似渴求拥抱的孩儿往女人伸去,眼角的泪珠随著长发舞动洒过肩头「娘亲!!」 原本以为可以再次得到母亲温暖怀抱的神田就这样硬生生的带著眼角的泪光穿过女人和孩子的身体,让笑声逐渐离去。 惊讶地抬起头,望向远去的三人,神田暗垂下头,握紧了拳。 「只不过····是记忆吗?」
灯火遥映著纸窗上的影,神田默默的穿过对他毫无阻碍的纸门─现在的他在这里,就像个幽灵─进到三人所在的房间。 『娘亲,辉夜姬叫那五个人去找的东西,那些人有找到吗?』神田望著那小男孩,小小的手掌紧抓著妇人的和服,长长的黑发散在背後,天真的问道。 『对啊对啊,辉夜姬有没有被那些人带回家呢?』另一个小男孩,有著跟第一个小男孩一模一样的脸孔,无邪地问道。 『『告诉我们嘛!』』童音软软的合声,让听的人为两人的相像再一次的混淆 神田听了不禁苦笑。 没错······自己以前总是这个样子。 『『猜猜看、哪一个才是优?』』 在日本的京都住过的人,没有一个不认识神田家的这对双胞胎兄弟。 白胜山雪的肌肤、黑过墨斗的青丝、粉若春樱的软唇、倔比黑猫的眼神。那是神明精挑细选的孩子,那是人们歌诵欢吟的目的。 哥哥神田 雅和弟弟神田 优,没有人能够在世界上找出比两兄弟更有默契的撘挡,一搭一唱的俏皮相声总是可以随著两兄弟的身影在京都城内四散,混著春天醉人的樱花香。 全京都的人,没一个分的出谁是谁,除了他们最爱的母亲。因此,全京都的人──── 『『────都是我们的玩具!』』露出小恶魔指数百分百的笑容,手牵手大笑著奔离被推落水坑的玩伴,留下他的连声臭骂。 『雅、优,你们给我记著!!』 雅就是优、优就是雅。我们是不同的个体,却又是同一个人。 『····然後啊,就在月圆的那一天、』眼前的妇人已快将童话讲完,双子仍聚精会神的等待著故事的结局。 『怎麽样了?』左边的孩子急忙问道,神田知道那是小时候的他。 『辉夜姬被带回月宫了吗?』右边的孩子,也就是雅,同样慌张的开口。 『不要急嘛!』女人轻启朱唇,正要将童话的最後结局宣布给两个淘气的小萝卜头时,划破夜空沉宁的急响,那是金柝渐强的脆声,女人的眼神从温暖的慈爱瞬间转变为警戒,放下紧抓著自己衣物不明事理的两个小鬼。 『娘亲····?』优疑惑的歪头,黑发倾泄而下『怎麽了?』 『······』女人流下一滴冷汗,装作镇定的轻拍双子的黑色头颅『小雅和阿优乖乖待在房里,娘回来前千万别出去,知道吗?』 两兄弟你看我我看你,满肚子疑问还是乖巧的点头答应,看著女人娴淑的身影离去。 神田见这情况,望了望开始在地上打滚的两兄弟,再听著纸门外头急行的柝响,他离开房间,在月光洒脱的银廊上漫步跟随女人的背影而行。 『怎麽一回事,金柝为何响了?』迎面而来的是某个穿著家仆服饰的老人,神田认得他,那是从小照顾著他与小雅的老管家、松伯。 『夫人,事情不好了!』松伯躬著身子,慌张的对眼前的女人说道『有两个奇装异服的外国人,要求我们·····把优少爷和雅少爷交出来。』 『而且····他们威胁老爷道,若不把少爷们交出去,休怪他们对神田家不客气。』 『笑话!』女人怒骂,美丽的眼瞳闪著愤怒的精光『他们凭什麽要求我把我的孩子交出去?!』 女人绕过松伯,愤慨的往大门前去,神田听了满脸不解,然後快速的穿越老旧的回廊与房间,来到大门,迎面而来的却是他不愿见到的景象。 神田眼前呈现的,是木造老屋漆上层层鲜血的画面,家仆七横八竖的尸体软倒在大门前,每一个脸上都带著怨恨亦惊恐的表情,鲜血缓慢地从浴衣上流下,在地上的血泉滴答作响。 「啊啊啊啊啊啊────」看著倒在地上了无气息的尸体,神田发疯似地尖叫,双手紧抓著脸侧的长发,死命的闭起眼。 不要、我不要看。那些都是····那些都是自己认识的人啊! 『这是····怎麽一回事?』赶来的女人见状,吓了一大跳,感伤之馀仍打起精神,因为她知道这代表那两个人已经进入家中。 女人紧绷著脸,快步在走廊上移动,木板发出配合血腥味的诡异鸣奏曲,神田建女人要离去的背影,喘著大气缓慢的移动身子离去。 『娘亲好慢喔〜』雅不满的嘟起嘴,在榻榻米打滚了一段时间後宣告放弃这无聊的举动,趴在地上两只脚晃呀晃的『外面到底出了什麽事让她那麽紧张啊?』 『不知道······』优低垂著头,黑发盖过额,他小心翼翼的抱著怀中的人偶,那是娘亲送给他的生日礼物,眼眸几乎眯成一条线,看起来快要睡著了的样子。 看著自己的弟弟昏昏沉沉的样子,雅无聊的撇撇嘴,灵机一动的爬到纸门前,小手缓缓的将纸门拉开,将细致的脸庞探了出去,这动作引起优的注意。 『小雅,娘亲不是说不可以出去。』优惊呼,小小的身子用膝盖当支柱蠕动到雅身边,拉著雅的手『把门关起来啦!』 『看一下又不会死,』雅拨开优的手,调皮的往外一看,外头依然是一派祥和的日式大宅院,孩子则无趣的关上门『什麽都没有嘛!』 『睡觉啦,小雅。』拉著哥哥的手臂,优微嘟著嘴。 『好啦好啦!』两兄弟手牵著手往房间里走,下人替他们扑好的棉被平坦的摆在房中央,就在两人想钻进被窝来段好眠时,外头传来的惨叫与走廊的慌乱脚步声把两人吓著,纸们也被人瞬间拉开,走进门来的是拿著一把武士刀的女子。 『『娘亲!』』双子见许久未归的母亲回来,便欣喜的扑了过去,一人一边地抓著了女人的和服裙摆。女人虚弱的微笑,蹲下来让自己的视线与兄弟俩齐头。 『小雅,阿优,』女人分别握住两人的肩『现在状况危急,你们两个马上带著刀跟我走。』 两兄弟面面相觑,他们知道一定发生什麽大事了,平常除了练剑,父母亲都不让自己碰刀的。两人快手快脚的拉开橱柜,从里头拿出两个包的紧紧的墨绿色长袋。 拉开纸门,女人先撇了撇外头的动静,确认没什麽状况後拉著两个小孩在长廊上狂奔起来。双子只是纳闷地跟著母亲跑,也不知要去那儿。 『呜啊啊────』跑过一个转角,女人的脚步忽然停了下来,两个小孩因为身高障碍便啪一声地撞上,两人若骨牌似的向後倾倒,小小的身子纠结在一起。 『怎麽一回····啊啊啊啊!!』优摸著摔疼的屁股,睁开眼发现面前飞来一只断臂,血还是温热的,落了几滴在优的脸上。 『娘亲·····』雅颤抖著抱住一旁开始啜泣的优,同样梨花带泪的望著武士刀已出鞘的的女人。 『小雅,快带阿优走!』女人握紧那长达一米的弧形武器,冷汗顺著鼻梁旋流到上了朱红胭脂的嘴唇『这边我挡著,走厨房後门去,快走!』 『唔嗯、』雅快速地点著头,深怕频率过高会将他细小的颈子给压断,抓起优的左手『阿优,我们走。』 『可是娘亲···娘亲她、』优抽泣著,望著挡在两人身前的高大身影,他突然觉得母亲的背影好遥远,是那麽虚渺。 ──── 一别之後能否再见? 『走啦、娘亲很厉害的!』雅见优迟迟不肯动脚,气的涨红了脸,敲了优的头,用软绵绵的童音没气势的怒吼『我们在这边只会变成娘亲的绊脚石!』 神田望著小时候的自己愣愣地看著雅,他也愣了。 他想起来了,以前的自己,总这麽爱哭,老是要小雅来安慰自己,总会关怀他人的自己,不知道在什麽时候竟被调教成了一件冷血的武器。 「是啊····我······」其实和拉比在一起那个自己才是真正的自己吧!自己到底怎麽了? 见两个小孩已经往另一边狂奔离去,神田犹豫著要留在现场还是跟著自己跑,陷入了RPG游戏常会遇到的故事分歧点。 主人翁还没决定要去村庄出任务赚外快还是要望前走打怪练功的时候游戏主机很不留情面的直接跳到下一个故事场景。 『你是····』喀啦,刀在空气中颤动,女人望著眼前出现的一个人影,但是院子里的火光已全数熄灭,神田在微弱的月光照耀下得不到那人的讯息,只能听到回话时那属於男人低沉而沙哑的成熟音色。 『看来您就是神田夫人,幸会。』 这个声音···神田皱眉。好像在那儿听过? 『这些人是你杀的吗?』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男人摸摸下巴,再度开口『他们会死,我想您和神田先生需要负大半责任。』 『你是什麽意思?』 『我们要的只有神田 优跟神田 雅,』男人摊手,似乎对这件血案的发生同样不情愿『神田先生却非常愤怒的拒绝了我们的要求,我们也没办法弃任务於不顾,只好施展杀手间。』 『你们要···把神田家的人赶尽杀绝吗?』 『如果你们现在愿意把双胞胎交出来那就不必了。』 『不好意思、』银光洒烁,光华如静刀面上映上男人的脸『恕我拒绝。』 女人一个缩地法冲向前,锐利的刀锋似要撕裂空间般的砍向男人的腰,但却被男人几近瞬间移动的快速动作给逃脱,但女人没放松,柔软的身子一个摆动,以脚踝当作轴心,她旋身,和拂袖长翩舞。像早预料到男人出现的位置,将武士刀挥向他,男人微惊,勉强躲开这一击,但女人见机不可失,行云流水的刀法毫不留情的攻向男人,男人吃力的闪躲,心底暗自赞叹著女人了得的身手。 但他也不是省油的灯。 闪过了女人自左上砍向肩膀的一击,男人趁隙握住女人主要持刀的右手,一使力下,喀地一声,女人眼瞳缩小,脸蛋留下沾染水粉的汗,武士刀掉落,锐利的刀锋隐末一半在古老染血的地板。 「娘亲!」神田冲了过去,双手抚上女人因吃痛而颤抖著的肩,却什麽也捉摸不到,他紧张的神色毫无虚假地暴露著,为自己不能帮上女人的无能暗自悲痛。 为什麽····过去是这样。咬紧下唇。现在也是这样?自己终究得眼睁睁的看著亲人消逝然後凋零吗?没办法····用自己的手改变这一切? 这终究只是回忆····这是既定的历史。 『你很强。』男人对倒在地上的女人说道。 『多谢赞美。』女人知道自己是逃不过了,她望向因帽檐阴影而看不清楚脸孔的男人,平静的询问并要求『你们到底····要小雅跟阿优做什麽,他们只是两个孩子,请放过他们。』 『我们也不愿意,』男人皱眉,粗鲁的回道『但是为了救赎所有人,总得有人牺牲。』 ────救赎是奠定在牺牲上的。 『你的儿子···不,应该说你们神田家族,』男人拿出一把刀,抚摸著冰冷的刀身,状似悲切的谈著『是被神诅咒的家族。』 『是吗····我们是救赎世界的牺牲品?』闭起眼,女人喃喃自语『虽然是这样,我还是不甘心。』 ────神啊,为何是我们?请让我诅咒您的存在,让我投入路西法的怀抱。 刀身刺入女人的胸口,温热腥甜的血喷洒出来,穿过神田幽灵般的身体,落在他身後,男人则面无表情的放手,任女人断气後的身体在血泊中抽畜。 「不要···」神田见女人吐出最後一口气,他颤抖著身躯,本来就很细薄的身子缩成一团,紧紧的抓著大衣,眼泪擈簌簌的掉落,穿透过地板,不知流往何处伤心地「不要啊啊啊────」 这是梦的迷宫,最终的出口在哪里? I’m finding. 「阿优怎麽样了?!」慌张的撞开医务室的门,您没看错,是撞开的。有红比夕晖发色的少年冲了进来,全身还风尘仆仆的,看是刚从任务地点回来,一听到神田昏迷不醒的消息就火速的赶了过来。 纯白色的被单与床铺上躺著一名同样穿著白色衬衫的少年,面无表情的卧在床上,胸部缓缓的起伏著,黑发在床上铺排的壮丽,那是少年引以为傲的乌丝。神田静静的睡著,沉的很,彷佛再也不会醒过来,彷佛是尊精细的人偶娃娃。 「拉比·····」银发少年伫立在床旁,银发几乎与背景融合,他吃力的回过头,望著少年祖母绿的翠眼里满载著忧愁与担心,他的自责心更甚。 「对不起,都是我太没用了,神田他才会····」说著说著,亚连愤恨的表情展露,握紧的左手,红斑渲染起白绢手套「都是我的错,都是因为我,要不然神田他现在也不用躺在这里。」 「亚连····」拉比看著因自责而开始抽泣的亚连,他也没有那个心去责备他。温柔的将手放到亚连的肩头,摆出一贯的笑,亚连仰头望著少年。 「我并没有怪你,我知道你一定尽你最大的力量去保护阿优了。」摸摸少年柔软的银发「不要再自责了,好吗?」 「可是······」 「阿优很坚强的。」拉比拉了个木椅坐在神田的床旁,双手叠合在脸前,看似在祈祷些什麽「他一定很快就会回来。」 「不论是十天、三个月、一年或十年,」拉比向亚连微笑,一个放心的微笑「我相信,只要我等著,他会回来的。」 请回来我的身边。让我再看看你的微笑、让我再听听你的声音、让我再闻闻你的淡雅莲香、让我再一次享受拥抱你的充实。 「亚连你也累了吧?去休息吧。」 亚连独自走在清冷的走廊,皮靴跟头敲打石砖的声音清晰的似乎要敲碎他的耳膜一样。 「我不够强悍······」喃喃低语道,看著自己的双手「我没办法用自己的力量保护想要保护的人。」 「对不起···玛那,」泪串留下,那是少年的悔恨与痛心「对不起···神田。」 流星倏地滑过天际,那是守夜人的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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